第95章 宮苑開源(1/4)
金麟融盡帑空寒,帝子憂懷覓路難。
凝露萃香凝國用,裁云制暖補朝官。
素馨蒸出千金液,軟襦承來萬戶歡。
不擾黔黎增賦役,深宮巧計濟長安。
景耀九年深秋,未央宮東暖閣。
幾片枯黃的梧桐葉被風(fēng)卷著,啪嗒一聲粘在糊著素紗的雕花長窗上。
劉禪擱下批閱軍報的朱筆,目光無意間掃過墻角那座嵌螺鈿紫檀木的多寶格——格中原本供奉著一尊尺余高的赤金麒麟,那是先帝劉備于章武元年命少府巧匠所制,寓意鎮(zhèn)守府庫,財源不絕。
如今,那金麒麟的位置卻空著,只余一個淺淺的印痕,在透過窗欞的稀薄天光下,顯得有些刺眼。
“黃皓,”劉禪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(nèi)響起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,“那尊金麒麟…何時請出去的?”
侍立一旁的黃皓,那張慣常堆滿諂笑的白胖面皮瞬間一僵,旋即又擠出更深的褶子,躬著身趨步上前,聲音又輕又軟,像怕驚擾了什么:“回稟陛下,是…是去年臘月,隴西軍餉吃緊,大將軍姜維有緊急軍報入京,言狄道前線士卒冬衣未備,恐生凍餒之變…陛下您…您當(dāng)時便令少府監(jiān)融了宮中幾件金器,連同這麒麟,一并折了現(xiàn)錢,快馬解往軍前了。
”他偷眼覷著皇帝的臉色,又連忙補充道:“陛下仁德恤下,心系將士,實乃…”
劉禪擺了擺手,止住了黃皓的奉承。他沉默地站起身,踱到多寶格前,指尖拂過那空蕩的印痕,冰涼的觸感直抵心底。麒麟鎮(zhèn)庫,終究是鎮(zhèn)不住這如流水般淌出去的國帑。
“帑庫…如今還余多少?”他背對著黃皓,聲音低沉。
黃皓的腰彎得更低了,幾乎成了蝦米:“這…陛下日理萬機,宵衣旰食,些許宮中用度瑣事,何須煩擾圣心…”
“說!”劉禪霍然轉(zhuǎn)身,目光如電。
黃皓渾身一哆嗦,撲通跪倒,額頭觸地:“奴婢該死!
帑庫…帑庫現(xiàn)存五銖錢不足萬枚,金餅…金餅僅余三塊,各重五兩…蜀錦四十匹,多為陳年舊色…其余珠玉玩好,近年…近年多已補貼國用了…”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最后幾不可聞。
“不足萬錢…三塊金餅…”劉禪低聲重復(fù),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石頭砸在心頭。堂堂一國之君的帑庫,竟窘迫至此!
他踱回御案,看著堆積如山的奏疏:北方姜維請增軍械的密報,南方庲降都督報南中諸郡因鹽鐵專營過苛而有小股騷動的急件,御史臺彈劾某郡守貪墨河工款項的本章…樁樁件件,哪一樣不要錢?
而國庫,早已是拆東墻補西墻,寅吃卯糧。他忽然想起前幾日陪太子劉璿讀書時,那孩子指著《鹽鐵論》中桑弘羊“民不加賦而國用饒”之語,眼中閃過的懵懂好奇。不加賦?
談何容易!蜀地疲敝,百姓賦稅已近極限。
一股沉重的無力感攫住了他。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這江山,因財匱而步步維艱?不!他猛地攥緊了拳頭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開源!必須另辟蹊徑,尋那“不加賦”的財源!
念頭如電光火石般在腦海中碰撞、交織,漸漸勾勒出幾條模糊卻又帶著奇異生機的路徑。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后宮的方向。
翌日清晨,長樂宮。晨光熹微,穿過重重紗幔,柔和地灑在殿內(nèi)。已故昭烈帝劉備的皇后,如今的吳太后,正于佛龕前焚香祝禱。
檀香的青煙裊裊升起,在她沉靜而略顯滄桑的面容前縈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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